ZUN/射击游戏采访

本文刊载于周刊Fami通2018年7月12日号。
翻译：京都人形

特辑
射击游戏的今天

与『东方』系列的ZUN交谈！
谈幕

藤川Q（本杂志编辑）
風のイオナ（写手）
西川くん（写手）
半藏门アラタ（写手兼摄影）
ででお（本杂志编辑）

ZUN（『东方Project』创作家）

在决定本期特辑的那一瞬间，不知为何“Fami通射击游戏友之会”自然而然地在编辑部内成立了。这是一个尽情讨论射击游戏的团体。我们聚集在一起将会做的事只有一件！于是，我们作为特邀嘉宾请来了『东方Project』的创作家ZUN，决定在都内某处酒馆内谈到天亮。“弹幕”的本源是？“BOSS”的存在为何？在射击游戏界引发了革命的作品有哪些？等等，我们将我们浓厚的对谈的样子，也呈献给大家。

Fami通射击游戏友之会座谈会 PART1 嘉宾：ZUN

ZUN（文中为ZUN）
作为上海爱丽丝幻乐团，孕育出了「东方Project」的创作家。最爱射击游戏与酒。

ででお（文中为dedeo）
据说他最引以为豪的事情就是『闪亮银枪』的本人最高分是2400万分。然而是横版射击派。

藤川Q（文中为藤川）
过于喜欢「斑鸠」，每当被移植一次就会购买一次，结果连平时的装束也变成了黑白的。

風のイオナ（文中为iona）
是会亲自去入手「太空战斗机2」的街机游戏机呢，还是会出移植版呢。现在不知哪个会先发生，感到害怕。

半藏门アラタ（文中为半藏门）
不擅长射击游戏，喜欢横版。想要振奋情绪的时候就会听「烈火'92」的曲子。

西川くん（文中为西川）
小时候作为生日礼物向家长索要「长空超少年」主板的奇人。喜欢的作品是「空战之路」。

“弹幕”诞生的本源是？

众人: 为射击游戏的未来干杯—！
dedeo: 哎呀~，想不到ZUN先生会过来！
ZUN: 听说能喝酒，我肯定会来的。今天因为很热，我先在家洗了澡。我现在的心情完全是“洗完澡后的啤酒”（笑）。今天大家就舒舒服服地，尽情讨论射击游戏吧！
藤川: 不愧是ZUN先生。真是准备周全（笑）。
西川: 难得的机会，我想听ZUN先生讲讲“弹幕”这种东西！
iona: 毕竟已经是一大游戏种类了。果然，是因为在游戏进化的过程中一直增加敌人的子弹，导致“弹幕”会诞生吗？
ZUN: “弹幕”会诞生的契机是存在的。过去的游戏由于硬件性能问题，画面上无法出现太多子弹。
半藏门: 「宇宙巡航机（GRADIUS）」（KONAMI的超有名的横版卷轴射击游戏。以划时代的火力提升系统和特效为特征）一旦画面上出现很多子弹，游戏就会掉帧（电脑的运算能力下降，游戏速度变慢）。
ZUN: 对对。那个掉帧虽然创造了新的游戏性，但之后的射击游戏为了提高难度和耐玩性，有着提高弹速而非子弹数量的倾向。很多攻击都很快，弹速都到了在射出来之前就需要开始躲避的程度。
iona: 像是「达人（TATSUJIN)」（由纵版射击游戏的老字号东亚企划开发。正如其名，较高的难度成为了当年的话题），虽然画面上不会出现那么多子弹，但有很多所谓的“一击致命的子弹”。
dedeo: 当时费了好大功夫来背板。
ZUN: 即便如此，如果降低难度，游戏厅的经营者们又会很困扰。因为那样谁都可以只用一枚硬币一直玩下去。街机游戏虽然需要让玩家感到高兴，但我觉得与此同时“击败玩家”也是游戏的目的之一。
半藏门: 我是个技术不太好的横版爱好者，所以我也很喜欢难度较低的射击游戏！
西川: 「银河战机（Vimana）」（同样出自东亚企划。以蓄力射击和“循环Bomb”等为特征）通关起来则超级简单（笑）。
藤川: 正因为能够一直玩下去，这样的作品才能积攒人气。
ZUN: 在这个过程中，硬件性能逐渐提升，弹量也随之增加。「宇宙巡航机III —从传说到神话—」（系列的第3作。变得可以编辑火力提升的构成）的“火山关卡”等等，已经可以说是“弹幕”了。虽然掉帧也很厉害（笑）。
半藏门: 因为掉帧太严重，所以记得明明很难游戏时间却很久。
iona: 对对（笑）。不过，这个特点能被用在调整游戏平衡上，也是一种发明。
dedeo: 在近年的平台上复刻的射击游戏，为了再现当年的难度，会故意掉帧。
ZUN: 硬件的进化对于游戏的倾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。由于可以将大量子弹在不掉帧的情况下显示出来，出现了很多只是散布子弹的“弹幕系”。就这样，开始被按照一个单独的游戏类型称呼，是从1996年开始运行的「空战之路（Battle Garegga）」（RAIZING开发的传说级的射击游戏。包含着刷分、高难度和过于细节的隐藏要素等等的硬派作品）开始的。
dedeo: 现在看来，弹数其实没有那么多，但当时“Black Heart的扫射”真是让我热血沸腾！不过我每次都会立刻被击落（苦笑）。
iona: 像是让弹幕的走势和形状变得美观来“展现魅力”，在视觉效果上也被多加利用。这不也是「东方」系列的特征吗？
ZUN: 这个，我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，不过最开始这么做的是我。正好在「空战之路」开始流行的时候，「东方Project」启动了。我喜欢子弹肆意散落的游戏，于是我也想制作一个，就试着做了一下。

不只是射击！充满魅力的“弹幕”

dedeo: 在「东方」里，有很多我从未见过的子弹的飞行方式等等，“弹幕”的形状多种多样，当时真的是很惊讶。
ZUN: 会转弯的子弹、弹速会发生变化的子弹等等，做了各种各样的子弹。这样的子弹，其实在别的游戏里是很少见的。作为理由，我觉得是因为“BOSS都是战斗机和坦克”。
藤川: 的确！当时机械感很强的射击游戏有很多。
西川: 明明是坦克，要是从炮台里射出来的不是走直线的子弹，是个人都会困惑的（笑）。
ZUN: 我觉得「如果是人使用魔法射击，一切皆有可能」，所以「东方」射击游戏的BOSS成为了人型。
半藏门: 原来如此！那么为什么会想要让“弹幕”漂亮地展现魅力呢？
ZUN: 这也是有根源的，是「太空战斗机（DARIUS）外传」（TAITO的横版卷轴型射击游戏。配备了可以将中BOSS收为伙伴的“捕获系统”）。那个游戏已经可以说是“弹幕射击”了。不用“Black Hole Bomber”消去弹幕就打不过去（笑）。
dedeo: 虾蛄的弹幕吗。那个感觉根本躲不过去。不过，那个子弹细长（=有朝向），弹幕很美。
ZUN: 没错。所以，「太空战斗机外传」的BOSS并不是战斗机，而是以水产为原型的科幻机器，因此子弹从哪里出来都很自然，所以我觉得才会有很帅的子弹。这部作品对我有很大的影响。
半藏门: “弹幕”能成为敌人的个性，真是件好事。射出来的子弹直接就会成为角色的一部分。
ZUN: 这样一来，思考起来就不会很费劲。并非只是单纯用漂亮的子弹吸引玩家，而是去思考因为是这样的角色才会射出这样的子弹，这样就会创作出好作品。同一时期的「长空超少年（ESP RA.DE.）」（以「怒首领蜂」周知的CAVE开发的弹幕系射击游戏。装配了特殊的得分倍率系统）也是，因为是人型的超能力者们在战斗，所以有“手”的形状的子弹等等，有很多设计精巧的子弹。也就是说不管是哪里，为了精心设计，都有着同样的想法。包括「东方」，从那个时期开始，整个游戏业界对射击游戏的思考方式改变了，我个人认为那是个革命性的时期。
dedeo: 「长空超少年」也很棒！我当时经常使用“J-B 5th”来玩。
西川: 我喜欢用排球部（相模佑介）。刷分的方法有点过于独特，一旦想去刷分就没法通关。真是难啊……
iona: 对对。好多人一说到“弹幕系射击游戏”就会有一种感觉很难的印象，但其实大多数作品都是第一次玩就能流畅舒服地玩下去的。结果，一旦得意忘形开始刷分玩法了，就会失误连连。
ZUN: 是这样！第一次玩的时候因为不了解关卡构成和敌人的攻击，所以一旦遇到危险就会用“Bomb”紧急回避，结果总是能玩到后半部分的关卡。一旦适应了就用不了Bomb，到了2面左右就会“抱B死”（指不使用Bomb就被击倒。射击游戏玩家会脸红的一幕）（笑）。
众人: 有过有过（笑）。
藤川: 啊，请再来一杯啤酒！

复活是当场复活？还是从关卡最初开始？

ZUN: 说到高难度的射击游戏，「宇宙巡航机III —从传说到神话—」是真的难。听说游戏开始运行前的情报中说会有3D关卡，所以我就充满期待地去玩了，结果并不能打到那一关（笑）。
iona: 第4关吧。只要能到第5关的“摩艾”，就会被认为是顶级玩家。
半藏门: 泡沫那关好难啊~。
ZUN: 不如说，从第1关开始就毫不留情。一旦被击落一次，想要重整旗鼓就非常难。很多时候我都放弃了。
西川: 确实火力提升道具太少，就算直到第2关不落一个道具，也没法提升火力……
藤川: 说到重整旗鼓，射击游戏分为被击败之后会当场复活和回到存档点两种，ZUN先生喜欢那种？
ZUN: 我是绝对喜欢当场复活的。「东方」系列也基本上都是这样的。回到存档点，重新捡回火力提升道具来重整态势。我一次都没有从这种所谓的“复活套路”中找到过乐趣（笑）。虽然为了继续前进我会不得已地继续玩，但对我而言这是个让我干劲下降的一个原因。
半藏门: 根据游戏和失误的时机，有时候就算残机还有，也会选择“放弃游戏”。当然，这种模式也会有打通之后的成就感，也不能完全否定。
dedeo: 「太空战斗机」（TAITO的横版卷轴型射击游戏。以连接了3个显示屏的宽屏为特征）真的非常好玩。一个人玩的时候是存档点模式，但两个人一起玩的时候就会切换为当场复活。
西川: 我在玩「太空战斗机」的时候，为了能让2P一直出现，都会一直给2P丢硬币，以此来强行继续关卡。
iona: 还有这招吗（笑）。
ZUN: 回到存档点就是会让人气馁到这种地步。另外，失误之后火力道具全部消失，我也是很受不了。
藤川: 说到火力升级，我特别喜欢「鲛！鲛！鲛！」（东亚企划的纵版卷轴型射击游戏。一旦将火力升级道具取得到最终阶段，自机强到火力可以覆盖整个画面。不过，游戏非常难），维持火力提升的状态也非常有意思。
dedeo: 不过，「鲛！鲛！鲛！」一旦提高火力，游戏难度就会骤然上升，通关反而会变困难（笑）。
藤川: 这种强大的感觉才是最好的！
ZUN: 我对「雷电」（Seibu开发所开发的纵版卷轴型射击游戏。以丰富多彩的武器和精简的游戏性收获了人气）的火力升级系统非常感动。直到最后升级起来都非常困难，但我在demo画面上看到了那个样子之后，非常憧憬。

支撑了射击游戏的其实是“上班族群体”！？

ZUN: 要说火力升级，「雷电II」（系列第2作。火力升级系统等得到了强化）的等离子激光，我非常喜欢它的外观。虽然性能没那么好，但那个会弯曲的激光真的很帅。下班回家的上班族经常只用那个激光，所以在坊间还被称作“上班族激光”（笑）。
藤川: “上班族激光”这种词，也只有射击游戏玩家才会用吧！
dedeo: 我也那么叫来着（笑）。1990年代流行的射击游戏，都很容易玩，印象中有很多都很受上班族的欢迎。毕竟可以不用想太多，轻松地玩。
半藏门: 如今大概已经没有几个上班族会在下班途中走进游戏厅，去玩射击游戏了。
西川: 毕竟现在已经不是那样的时代了。
ZUN: 现在的游戏中心，与其说是玩游戏的场所，不如说是玩游戏厅专用的游戏的场所。不论在家庭用游戏机还是在手机上，都有很多不错的游戏可以轻松地去玩。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射击游戏的存在方式已经改变了，但射击游戏这种文化并没有消亡。射击游戏的规则简单，一旦开始玩很快就会觉得好玩。正因为会觉得好玩，制作射击游戏的人也很多。而且，由于人数很少也能制作射击游戏，射击游戏会在独立游戏中发展是必然的。
dedeo: 不如说，可能很符合现在这个时代。现在还有下载贩卖这种途径，个人制作的游戏也很容易作为商品出售。
藤川: 也就是说，如果想让独立游戏走红，就把目标群体定为上班族……！？
ZUN: 呃~~~，大概很难吧（苦笑）。
dedeo: 面向上班族的独立射击游戏，目标也太局限性了吧。虽然反倒想看看。
半藏门: 会成为不会被上班族注目的存在（笑）。

射击游戏与“连射”的文化

dedeo: 我喜欢在攻击的时候可以一直按着按键的作品。
半藏门: 不过，在长按可以发射激光的游戏里，连打通常射击会更强的也有很多。
ZUN: 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，游戏厅有时会作为特别服务给街机加装连射功能，而非是由游戏准备的。
iona: 1980年代已经能见到使用连射功能的游戏厅了。
西川: 从射击游戏史的角度上来说，手动连射的文化已经消失了吧？
藤川: 已经基本上见不到了。
ZUN: 可能是因为“连射起来很好玩”的想法已经消失了吧。作为游戏的基本思路，正因为按下按键游戏会进行反应，游戏才会好玩。所以，越是连打，射出来的子弹越多，这种现象本身算是游戏的有趣之处之一。如今按下按键有反应已经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。不如说，要是被要求连敲按键，很多人反倒会觉得棘手¹。
iona: 过去的得分统计也分成有连射、无连射两种（笑）。
dedeo: 有过有过（笑）。果然很多人都觉得连射有点投机取巧吧？
藤川: 我就这么觉得来着！哎呀，我当时都想说「快向高桥名人道歉！用自己的手指头！」。当然，现在已经不这么想了……
半藏门: 有些作品在火力提升之后就会变成自动连射。我觉得连射还是很重要的要素，都会被组装进游戏系统。
ZUN: 另外，也有越是连射火力越会提升的游戏。
西川: 确实有。咦，叫什么来着？
ZUN: 是「雷鸣战机（THUNDER BLASTER）」（Irem发行的纵版卷轴型射击游戏。连射的速度决定自己的强度）。仅凭连射的文化就能构成游戏系统，果然还是当时的时代使然。现在肯定是不会再有了。
藤川: 用指头摩擦来狂按按键，已经只有在过去的游戏才会用到了……
iona: 有时候皮都能擦破。
dedeo: 我也是。在玩「达人」的时候，我用指甲摩擦来进行连射，结果要么指甲劈了要么磨出了水泡，在治好之前都玩不了了（笑）。话说回来，马上就到店关门的时间了……
ZUN: 咦，我还完全没聊够！

ZUN所创作的『东方』系列是？
『东方Project』是ZUN所创作的“东方Project”游戏的作品群，有大量弹幕系射击游戏。除了游戏的完成度以外，还以可爱的女孩子们的对话、充满个性而华丽的BOSS的攻击、充满名曲的BGM等等种种原因大受欢迎。众多作品基本上都是ZUN一个人制作的，这也是系列的特征之一。最新作是该系列Windows版第16弹的弹幕系射击游戏「东方天空璋 ～Hidden Star in Four Seasons.」。现在可以在Steam上购买。

平台 PC
发布日期 2017年8月11日发布
价格 1512日元（含税）
备注 在PC游戏平台“Steam”上发售中

『东方天空璋 ～Hidden Star in Four Seasons.』

本作以四季为主题，春夏秋冬作为自机各自的副武器登场。将副武器与根据角色不同的主射击搭配，来攻略关卡。

兴致高涨冲进第二~~家酒馆~~周目！！

『四国战机3』的第二周目不容错过！
会成为作品的看板的是“BOSS”！
我觉得在游戏内完全可以积极突出角色的个性！
正因为敌人有个性游戏才会有魅力！
Bomb也有个性！
将Bomb包含在积分系统里就会烦恼！
资源管理射击游戏的完成形态是『空战之路』！？

BOSS的个性让游戏充实

dedeo: ZUN先生，请放心！我们“Fami通射击游戏友之会”没有末班车这个词。
藤川: 于是，我们来到了一直开到早上的酒吧。那我们开始巡回地玩吧！
ZUN: 既然是射击游戏，就当是二周目吧（笑）。当然讨论的内容也会变得更浓厚。
半藏门: 我、我有点担心能不能跟得上！
ZUN: 啊，说到二周目，我有个印象非常深刻的BOSS。「四国战机（SONIC WINGS）3」（Video System的纵版卷轴型射击游戏。有12种机体与线路分歧等等，内容非常丰富）里，破坏一个像是国会议事堂的地方BOSS就会出来，那里在第2周目的时候会有个小坦克钻出来。那个坦克超级快，超凶恶（笑）。那个我真是被逗笑了。
dedeo: 是有那个！（笑）。角色里面也有忍者和机器人等等，我非常喜欢。
西川: 海豚“Whitey”之类的（笑）。
iona: 毕竟也有过射击游戏不能仅凭游戏性竞争的时代，所以充满个性的角色也很重要。
ZUN: 1990年代正是如此。彩京尤其是这样，从「战国ACE」（纵版卷轴型射击游戏。有着射击与Bomb的正统的系统）等作品中，诞生出了“小寄”“Ain”等种种富有个性的人气角色。
dedeo: 「武装飞鸟」（同为彩京的纵版卷轴型射击游戏）的“Marion”我现在也很喜欢。又可爱，又好用。
ZUN: 只不过，这些游戏的角色虽然很有魅力，但我觉得在游戏内还可以更积极地突出这些个性。当然目前列举的这些作品，剧情很有意思，自机都各有不同，但我觉得还应该更进一步。
藤川: 要怎样让角色做出主张……通过特效和武器之类的吗？
ZUN: 没必要拘泥于自机，不如说重要的是敌方角色。正因为敌人有个性，游戏才会有魅力。
半藏门: 确实，能被称为名作的射击游戏都有很多印象深刻的BOSS！
西川: 「太空战斗机」系列是这样，「异形战机（R-TYPE）」（Irem的横版卷轴型射击游戏。蓄力攻击等等，崭新的系统和生物特色的设计，在当时都是划时代的）的我印象也非常深刻。水沟三角龙。
藤川: 能成为作品看板的BOSS，应该是从「铁板阵（XEVIOUS）」（南梦宫的纵版卷轴型射击游戏。1983年开始运行）的“Andor Genesis”左右开始的文化吧。

Bomb和残机是得分的资源！

dedeo: 要说每个作品的个性，Bomb也有很大不同。有的是用来紧急回避的Bomb，有的是像「雷电」那种爆炸之前的时间很长，用作火力的Bomb。
iona: 过去用来紧急回避的Bomb很少。都是面对强敌，在最关键的时刻放出来的，超必杀技一样的作用。
半藏门: 「超浮游要塞（Exed Exes）」（卡普空的纵版卷轴型射击游戏。自机有射程的概念。1985年开始运行）可以按下按键后消除全屏的敌机子弹。
ZUN: 在游戏里，也有可以选择Bomb种类的形式。基本上，还是作为紧急回避的Bomb比较多吧。
dedeo: 对我来说，我不想让Bomb成为计分系统的一部分！要是告诉我使用Bomb拿不到奖励分，我还怎么使用Bomb。
藤川: 要是不想被干掉，就不要刷分，老老实实地用不就好了……
ZUN: 穷究每一个游戏，不仅是Bomb，就连残机也是，会被拿来思考“为了刷分改在哪里消耗？”，像这样，成为一个管理资源的游戏。
西川: 可谓是资源管理游戏的完成形态的「空战之路」正是如此。
dedeo: 不了解的人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。玩家突然开始自爆，一问「咦，这不是失误吗？」，对方会说「这是调整“等级”」。呃~，说明起来好难（笑）。

还将举办下次“谈幕”……！？

ZUN: 哎呀~，真是让我聊了很多，不过这样子真的没问题吗？
dedeo: 不不！我们超开心的！果然射击游戏真好啊。
藤川: 这下看来是一定要举办下一次了。
ZUN: 顺便，在我熟悉的人里，并木学先生（作曲家。代表作是「空战之路」等）也特别喜欢这种话题。下次很想请来并木先生，来谈一谈射击游戏BGM。
半藏门: 那个我超想听！
西川: 好啊，就这么定了！定了！
iona: 得跟并木先生表达一下仰慕之情。
ZUN: （笑）。话说，我觉得不只是射击游戏，也应该谈谈对战格斗游戏……
藤川: 这是要跑题到什么地步！？

深度的“谈幕”持续到了早上……

完全跑题的讨论，将会在近日刊登于Fami通.com（https://www.famitsu.com/）！

↑ 其实，封魔录和梦时空也是手速和输出成正比的游戏……

[1] 其实，封魔录和梦时空也是手速和输出成正比的游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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